被献上的美人 第131节

面对陆枕的提问，顾深栖沉默了。

他是真心的吗？

顾深栖第一次在心中产生了这个疑问。

那句“是个善良女子”仿佛是有人塞进他喉咙里面的话，他还没想，就说出来了。

“顾大人认为，这个世界上有神灵吗？”陆枕突然又换了一个话题。

他压低声音，带上了几分闲适感，像是随口一问，“顾大人最近见过定远侯府那位洛川小姐吗？”

被陆枕一提醒，顾深栖立刻想到前几日的事。

“见过。”

陆枕微阖上眼，“我记得你们之前是一道从扬州过来的，顾大人，你觉得这位洛川小姐如何？”

前几日，顾深栖偶遇这位洛川小姐，看到她救下了一筐鱼，然后放生了。

顾深栖攥紧腰间砍刀，“我不信神，我只信自己。”

陆枕笑意加深。

他温润的眸子染上了一层晦暗之色，让人看不清他眸中情绪。

男人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，道：“那么如果，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，而我准备弑神呢？”

.

虽然顾深栖现在想来觉得有些奇怪，他最喜欢买鱼给他家猫猫炫了，但当时，他就是觉得这女子好善良。

因此，顾深栖道：“是个善良女子。”

“你真心觉得？”陆枕睁开眼，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到顾深栖身上，然后轻轻笑了笑。

那笑意不达眼底，更像是一种嘲讽。

这位传说中杀人如麻的锦衣卫大人，一身黑衣，冷着一张脸，眼神之中带着无法掩饰的，早已镌刻进骨血的杀意。